我们为什么会关注欧洲杯？【月诚故事】
标题： 《我们为什么会关注欧洲杯？【月诚故事】》
今早的知乎热榜上，当前排名第一的榜首话题是关于欧洲杯足球赛事的讨论话题《2020 欧洲杯 1/8 决赛瑞士 3:3 法国，点球大战击败法国晋级，如何评价这场比赛？ - 知乎》。曾几何时，欧洲足球五大联赛：意甲、西甲、英超、德甲、法甲一直牵动着国内球迷的心，许多球迷不惜熬夜也要守在电视机前观看比赛直播。此外的欧洲杯和欧冠杯也常常会让国内的新球迷们傻傻分不清楚。然而打开今早的知乎榜首话题，却发现当前关于欧洲杯足球这个讨论话题的实际热度并不算高。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另一则知乎话题《为什么今年的欧洲杯不香了？ - 开枪手杰克的回答 - 知乎》答主提到，“……曾经看足球的 70、80、90 后都老去了，现在的 95 后 00 后对体育兴趣下降。一个很明显的标志是，曾经每逢NBA决赛，学校附近的有电视的小吃店，中午都会聚集一群学生围观，而现在这种画面很少见了。PS:我家附近的高中，是不允许带手机的，照理如果真有学生关心NBA决赛，肯定是会来看的，结果却是现在几乎没有围观的。……2 年一度的世界杯或欧洲杯，最大观众群体还是平时不看联赛，杯赛凑个热闹的路人缘球迷。以前这些路人缘球迷，打开电视，打开电脑，全部都在讨论比赛，讨论球星，讨论进球，尤其 C5 几乎是全天反复滚动播出。被动的你也能知道下梅罗小贝，知道昨天进了一个精彩的进球，看多了还会买场三串一，和同事朋友闲聊时还能插两句，聊熟了说不定一起约着下班后喝啤酒吃龙虾看比赛。然而现在呢，你最近一次打开电视、（非工作原因）打开电脑是什么时候？……”
想想也是。以往国内的各大电视台都会经常转播欧洲各大足球赛事，在媒体的狂轰乱炸之下，大部分国内球迷都能或多或少说出不少欧洲球员的姓名和踢球特点，甚至是欧洲球员的相关八卦新闻。而如今欧洲杯足球比赛在国内电视媒体狂轰乱炸的时代早已结束，一群学生聚集围观欧洲杯比赛的画面也很少见了。如果不是因为欧洲杯偶尔出现在知乎热榜的榜首，或许欧洲杯相关话题的实际热度会更低一些。
那么为什么知乎热榜今早的榜首话题会是欧洲杯呢？
很明显，根据话题的题面部分可以得知，欧洲杯的话题是由“爱奇艺体育”官方账号发起的。而且这次“爱奇艺体育”一口气发起了关于欧洲杯的兄弟姐妹四个话题：《2020 欧洲杯 1/8 决赛瑞士 3:3 法国，点球大战击败法国晋级，如何评价这场比赛？ - 知乎》、《2020 欧洲杯 1/8 决赛比利时 1:0 击败卫冕冠军葡萄牙，如何评价本场比赛？ - 知乎》、《2020 欧洲杯 1/8 决赛荷兰 0:2 不敌捷克无缘八强，如何评价这场比赛？ - 知乎》、《2020 欧洲杯 1/8 决赛西班牙加时赛 5:3 击败克罗地亚，如何评价本场比赛？ - 知乎》。在兄弟姐妹四个话题中，原本实际热度最高的话题是拥有 C 罗的葡萄牙队，但不知为何，另一个热度相对偏低的话题也就是当前的榜首话题被选中推上了榜首，这就导致了其他三个话题都失去了更多的曝光机会和流量。
准确来说，这种强推话题的营销策略容易造成事倍功半。如果选择主推拥有 C 罗的葡萄牙队欧洲杯话题，会有机会获得更多的自然流量。而当前的榜首话题凭借着知乎热榜榜首的海量曝光机会，评论区的回答数量才好不容易超出葡萄牙队的欧洲杯话题。
那么为什么会是“爱奇艺体育”主推欧洲杯的营销话题呢？
这其实不难理解。根据 2019 年的自媒体文章《爱奇艺体育首获欧洲杯新媒体版权！中国企业2020足球营销大幕拉开》介绍，2019 年 10 月，“2020 年最重要的赛事版权之一——2020 欧洲杯新媒体版权也正式开启分销。10 月 15 日，爱奇艺体育宣布率先获取2020欧洲杯的新媒体版权。……爱奇艺体育所获得的欧洲杯新媒体版权是由新英体育分享而来。作为在国内耕耘已久的赛事版权运营平台，新英体育早在 2015 年就从欧足联拿到了 2020 年欧洲杯的新媒体版权。……2018 年 8 月，爱奇艺与当代明诚旗下的新英体育共同宣布，双方已合资成立北京新爱体育传媒科技有限公司。……而对于当代明诚而言，从去年完成对新英体育的收购，新英体育又与爱奇艺联合运营爱奇艺体育后，当代明诚搭建起公司体育板块‘营销+版权’双轮驱动架构，并形成了独有的‘B2B+B2C’的体育版权运营逻辑。目前，除了欧洲杯和欧洲国家联赛在华独家新媒体版权，他们还拥有西甲版权，以及亚足联 2021—2028 年全球独家版权。拥有一副好牌的他们也将有更多机会来挖掘体育版权价值。……”
由此可见，当代明诚似乎才是国际体育赛事在国内营销的真正巨头。
当代明诚又是一家怎样的公司呢？根据百度百家号优质娱乐领域创作者“娱乐资本论” 2017 年的一篇文章《一年砸30多亿，撮合世界杯赛事版权，当代明诚会成为体育巨头么？》介绍，“在 A 股上市公司中，当代明诚算是一家颇为神奇的公司。它多才多艺：在前身还是道博股份的时候，它卖过螺旋藻、卖过羊绒、涉足IT业、做磷矿石贸易、做房地产，尤其是学生公寓管理……，它转身华丽：2015 到 2016 年，6.5 亿元收购强视传媒，剥离原主业；8.2亿元收购双刃剑体育，并改名为当代明诚，转向影视+体育的大文化产业方向。尤其是近两年，当代明诚花了 30 多亿，大手笔进军文娱与体育产业，在万达、苏宁、腾讯、乐视、CMC 等几家公司以外，俨然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文娱体育巨头。就在几天前，公司旗下的全资子公司双刃剑体育，帮乐视体育卖世界杯香港版权给李泽楷的电讯盈科，从中撮合的一买一卖间，就赚取了 200 万美元的收益。……新英体育是由 IDG 资本与新雅迪传媒联合成立的公司。这家公司拥有 2018-2019 赛季，英超联赛在中国大陆和澳门地区的独家转播权及分销权。同时，新英体育整合电视、数字新媒体和移动等各种传播方式，形成英超赛事全媒体覆盖。……目前，至少证券市场对当代明诚的布局是持乐观态度的。湖北省担保集团已经将当代明诚债券安全评级从 AA 级至 AAA，属于最优级。”
谁能想到，四年前自媒体文章中所介绍的 AAA 最优级的当代明诚，股价却在过去四年当中持续走低，从 2015 年 12 月的最高点 37.41 元，一路跌跌荡荡跌落到了如今的 6 元多钱。
根据去年的一篇知乎专栏文章《当代明诚再度改名，“文体”破冰之路依旧艰难 - 镜像娱乐的文章 - 知乎》描述，“当代明诚再次改名。2020 年 5 月 11 日，……‘当代明诚’变更为‘当代文体’，……，强视传媒及其子公司是当代明诚在影视版块的主要收入来源，自 2015 年被收购以来，三年间其净利润一直持上升态势。但是在 2018 年，影视行业受‘范冰冰事件’影响，很多影视传媒类的上市公司遭受亏损，强视传媒从 2018 年至今业绩也出现了大幅下降。而且，在 2018 年播出的、公司投资占比达 50% 的《猎毒人》和《许你浮生若梦》，也因剧情而被吐槽，导致口碑暴跌，没有达到预期的收益回报。2019 年底，IP剧《庆余年》的热播可以说是为强视传媒带来了一丝曙光。《庆余年》获得了收视和口碑的双丰收，播出期间更是频频成为热点话题，而这正是作为参投方之一的强视传媒所乐见其成的。尽管如此，强视传媒对于《庆余年》的投资比例却仅占 10%，还是无法给业绩持续走下坡路的影视板块及时止损。……虽然当代明诚不至于受疫情打击而倒下，但据当代明诚最新发布的 2019 年年度报告显示，现在仍旧有《金粉世家之梦》、《金粉世家之飘》、《大清相国》、《人生》、《忠犬小八的故事》等影视剧因各种原因进程暂缓。此前，当代明诚的电影投资也基本都是亏损状态，100% 投资的《给十九岁的我自己》制作成本为 3051 万，但仅取得 147.64 万票房和版权销售收入；投资占比 10% 的电影《阿修罗》对外号称投资 7.5 亿，累计票房却也未达 5000 万。对于当代明诚来说，影视版块未来的发展仍旧是个未知数，前景并不明朗。……体育版块成为中流砥柱。双刃剑体育、耐丝国际和新英开曼可以说是当代明诚体育版块的收入主力军，三家虽负责体育相关，但侧重点却各不相同。作为国内体育营销行业第一梯队的双刃剑，主攻体育营销和体育旅游等方面，促成了多个体育赞助或代言项目，包括华帝燃具成功获得中国足协中国之队赞助权、现 NBA 球星罗斯代言盼盼食品、内马尔成为 TCL 代言人并帮助 TCL 取得美洲杯赞助权等。耐丝国际主要负责体育经纪业务，实现对MBS的间接控制，为球员的培养打好基础。而新英开曼主要负责体育内容的运营，包括获取版权、分销、运营等，其中英超赛事的版权收益是收入的核心。……2020 年欧洲杯的延期举办将对当代明诚旗下子公司新英开曼 2020 年度的经营造成较大影响。目前公司正与欧足联协商新英开曼前期已支付的相关费用及权益受损事项的相关补偿等事宜。后续公司还将就欧洲杯延期期间的合作、延期开赛后在5G时代信号的技术处理、赞助商权益的划分以及2022年合同到期后续约的相关事宜开展相关谈判。新英开曼 2020 年度经营受影响程度还需根据双方协商才能最终确定。……”
由此可见，曾经以资本和营销见长的当代明诚，前些年的日子并不好过。尤其这几年影视板块业务的前途未卜，于是体育板块就成了公司主要收入来源。但受疫情影响，去年的国际各大体育赛事纷纷延期举办，严重影响到了公司收入。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欧洲杯赛事恢复之后，“当代明诚”或者叫做“当代文体”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将欧洲杯的相关话题强推至各大自媒体平台的热搜榜榜首位置。
那么影视板块业务收入锐减对于一家公司的影响会有多大呢？
知乎话题《面试的时候你最鄙视什么样的面试官？ - 知乎》一位匿名答主分享并吐槽了她去武汉当代明诚公司的面试经历，“实名 diss。几天前面了一个武汉当代明诚所谓的什么上市公司的影视管培生，做为影视人对这个上市公司表示真的没听过。从投出简历到收到面试邀请，大概过去了一个月。当我都快忘了这个事的时候，突然在前一天接到面试邀请，视频面试。本人 28 女海龟，原本计划硕博连读日后当老师，导师那边也乐意接受。无奈因为年纪太大，爸妈想把我留在身边尽快结婚生子，本人本硕都是学影视的。本科毕业后硕士毕业前曾在海外有三年的影视工作经历。重点来了，该公司影视管培生，视频面试开始。……作为一个在海外有过三年工作经历的非职场小白，我可以说不管是面试还是在工作当中，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不尊重人和菜鸟级别的 hr！还是上市公司！我努力保持微笑是出于我对对方的尊重，处于我接受到的教育，并不意味你可以站在高处凌驾于我。最后如果我真的入职于该公司，作为业务输出者，我跟公司的关系也是平等的，我不觉得有什么高低之分，面试者一定要 low 到尘埃里去，恐怕只有老嫂子单方面认为吧。……”
上面这位答主的回答太长，所以这里用省略号替代掉了其中大部分的内容。不过看完之后会好奇，当代明诚到底是一家怎样的公司，公司老板又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意外的是，在知乎话题《那些卖国贼、汉奸、叛徒及其后代怎么样了？ - 米尔扎提江的回答 - 知乎》当中找到了答主“米尔扎提江”对于当代明诚的这样一段描述，“当年南京保卫战中弃城中军民不顾的逃跑将军唐生智算不算汉奸 卖国贼？我今天说一说唐生智的外孙艾路明。艾路明属于家世较好的那一类，母亲是中华民国将领唐生智的女儿，父亲艾仁宽是黄埔军校二十一期学员，今年春天因为新冠病毒不幸在武汉病逝。艾路明的姐姐艾晓明是国内外知名的学者。艾路明还是当代系资本的老板。可能跟家世有关，当代系一直非常低调，这几年闷头往金融上靠，不声不响已经在银行、券商和保险领域都布了局。不过当代资本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的角色，是一把锋利的镰刀。在资本市场疯狂收割。扰乱市场。看来祸国秧民也是有遗传的。当代明诚是当代系体育文化板块的代表。最近做空爱奇异的就是当代明诚。”
当代系资本确实一直非常低调，大部分时间也都专注于金融方面。然而下方的评论区里却有网友“查图拉”爆料说，“好像他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后来因为支持彩虹运动而提前退休了。”还有网友提到了 fangfang 日记。
不搜索不知道，一搜索吓一跳。艾晓明确实是国内外知名的学者。据搜狐智库文章《武汉知名企业家艾路明父亲艾仁宽因“常规肺部感染”去世》介绍，“据悉，父亲病重去世期间，弟弟艾路明一家在美国，因返程航班被取消，辗转未能回国。”
为什么说艾晓明确实是国内外知名的学者呢？这是因为根据百度百科描述，在国内，“艾晓明，文学博士。现为广州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教研室主任，中山大学妇女与社会性别研究中心副主任，中山大学“妇女研究与性别教育”项目主持人，“妇女与社会性别译丛”项目主持人，中山大学性别教育论坛召集人。……”；同时根据百度百科词条“西蒙·德·波伏娃奖”描述，在国外，艾晓明 2010 年获得表彰女性自由的国际人权奖项“西蒙·德·波伏娃奖”；另外艾晓明后来在 2013 年又获得注册地在美国的民主教育基金会所颁发的所谓的“杰出民主人士奖”。
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根据知乎话题《在中山大学就读是种怎样的体验？ - 知乎用户的回答 - 知乎》答主介绍，“……校园组织方面，各种公益社团做得有声有色，2006 年成立的彩虹社更是成为舆论焦点。就更别提艾晓明老师的鼎鼎大名和神奇事迹了。……例如作为《社会文化与多元性别》公选课的助教团队，联系接待嘉宾，开展课外沙龙，带领学生进行课外倡导实践，与校外 NGO 合作开展活动，在公众平台上发出自己的声音，等等。2013年，珠海校区也成立了‘中珠雨后彩虹小组’……”
如果前些年看到这些网友评论，或许不会注意到 N G O 这些敏感词汇。而如今再去网上搜索就会发现，其实早在 2011 年的观察者网站文章《民主基金会用“赞助”为反华势力撑腰》就已经提到，“……美国国会对民主基金会的拨款数额实际上在增加：由最初 3300 万美元的‘定额’增至 2004 年的 4000 万美元，再跳到 2006 财年的 6000 万美元。到了 2008 财年，美国民主基金会所获得的年度拨款是 1 亿美元。……”看到这里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艾晓明经常能够获得国外民主基金会的“赞助”和“奖项”了。
随着网上搜索的进一步深入，话题有些跑偏。回到主题，我们为什么会关注欧洲杯？
如果时光倒流，这个答案或许是因为我们对于足球的热爱，以及对于中国足球的期待，以及球迷对于强者崇拜的自然本能。而现在看来，这个答案应该是“信息茧房”。
根据百度百科词条描述，信息茧房是指人们关注的信息领域会习惯性地被自己的兴趣所引导，从而将自己的生活桎梏于像蚕茧一般的“茧房”中的现象。由于信息技术提供了更自我的思想空间和任何领域的巨量知识，一些人还可能进一步逃避社会中的种种矛盾，成为与世隔绝的孤立者。在社群内的交流更加高效的同时，社群之间的沟通并不见得一定会比信息匮乏的时代更加顺畅和有效。
换句话说，过去我们关注欧洲杯是因为各大电视报纸媒体的狂轰乱炸，各大媒体渠道“全部都在讨论比赛，讨论球星，讨论进球，尤其 C5 几乎是全天反复滚动播出。”而如今我们关注欧洲杯，是因为欧洲杯的相关话题再次被资本推上了各大自媒体平台的热搜榜。但从话题的实际讨论热度来看，如今的欧洲杯热度已经大不如从前，想要回到以往全民讨论欧洲杯的热度很难。除非有一天中国足球队能够在世界杯上叱诧风云，全民热爱体育、热爱足球、热爱讨论足球，否则从当前知乎热榜榜首话题的实际讨论热度来说，欧洲杯在国内似乎正在沦为一个小众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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