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财政部「重申坚持中央不救助原则」？【月诚故事】

January 07, 2023

标题： 《如何看待财政部「重申坚持中央不救助原则」？【月诚故事】》

今早的知乎热榜上，当前的榜首话题是由“《财经》杂志”发起的《财政部「重申坚持中央不救助原则」，建立市场化、法治化的债务违约处置机制，如何看待此事发展？ - 知乎》。 这是一个关于地方政府债务的“热议”话题。 截至目前，该话题暂时只有两百多人参与回答，实际人气热度并不算高。

与之对应的相关知乎话题，是去年 5 月 26 日由“每日经济新闻”发起的《国家医保局明确，常态化核酸检测所需费用由各地政府承担，有哪些信息值得关注？ - 知乎》。截至目前，该话题已经积累了五百多个回答。根据“《财经》杂志”的回答，“……据《财经·大健康》不完全统计，已开始常态化核酸检测的城市，分别有北京、上海、杭州、合肥、沈阳、芜湖、大连，以及江西、湖北的多个城市。这些城市一般要求市民每隔一定时间便需检测，甚至成为出行及出入公共场所的必备证明。因此，尽管核酸检测价格在企业看来已经降无可降，但由于使用量大，政府需要支付的费用依然不是一个小数目。……由此， 各地开展的大规模免费核酸检测，可能需要寻找额外的财政工具来支持。 ”

地方政府债务话题为何会频频成为热榜榜首位置的“热议”话题呢？

根据 1 月 5 日写作文章《如何看待遵义最大城投宣布“156亿债务展期20年，前10年不付息”？【月诚故事】》时的观察，……事实上，经济发展是有其自然周期规律的。货币政策也是如此，不会一直偏松，也不会永远偏紧。而从目前的全球经济状况来看，欧盟和日本的经济规模都在快速缩水，原本的三足鼎立之势（中国经济、美国经济、欧盟经济）也正在向着中美两极格局转化。换句话说，2023 年的中美经济都将成为更多人的“热议”重点。虽然说现在的美国债务规模远远高于中国，但在舆论场上， 以“地方债和中国楼市”为焦点的“热议”话题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事实上，新冠病毒是全人类的共同敌人。早在 2019 年 10 月 18 日新冠疫情在全球爆发之前，美国相关机构就已经推演讨论了新冠疫情对于各国财政的影响。根据知乎话题《看了event201会议视频心理不平衡怎么办？ - 天堂玉帝管辖区的回答 - 知乎》答主回答，“一帮大佬，对这个流行病大流行已经做过认真的预演和讨论复盘。得出结论： 民主国家无法避免大流行因为第三世界无法防御会传回发达国家。 ”根据知乎话题《如何看待奥地利爆发万人反封锁抗议？为何西方频发新冠反封锁抗议活动？ - wujun的回答 - 知乎》答主回答，“因为疫情，欧洲哲学家们吵翻了！……”没错，曾经那场演练病毒暴发的 Event201 会议就是这样神奇。而且 Event201 会议对于病毒暴发的演练并不止于病毒部分，会议还讨论了病毒对于金融的影响。根据 B 站网友分享的视频《Event 201 大流行，第三部分：关于金融与财政的讨论》可以知道，当时大佬们还预测新冠疫情暴发之后会引发全球金融危机，各地股市暴跌两成至四成，世界生产总值萎缩 11％。”……

根据之前写作文章时的观察，……根据 2020 年 2 月份全球疫情之初的相关知乎话题《如何看待Event 201 以及它对于当下疫情的指导作用？ - 知乎用户的回答 - 知乎》答主“六爷阿旦”的回答，“……约翰霍普金斯卫生安全中心2019年10月跟盖茨基金及世界经济论坛合作，模拟瘟疫流行演练。在名为 Event 201 的演练中，有15名政府、商界及公共卫生领袖参与，演练在瘟疫流行下如何在不同政策选项中作决定。……该模型假设一种名为 CAPS 的冠状病毒，比 SARS 致命，又如感冒轻易传播，却未开发出疫苗，能迅速传播促成全球大流行。据演练结果，该病毒只消 6 个月就能传遍全球；Event 201 的演练推算，疫症引发停航，旅游预订率减少了 45％；社交网络上流传不实资讯、虚假消息；与此同时还引发全球金融危机，各地股市暴跌两成至四成，世界生产总值萎缩 11％。……[About Event 201 原文截图]。……”从答主“六爷阿旦”分享的截图来看，Event 201 会议的时间地点是“Friday, October 18, 2019 8:45 a.m. - 12:30 p.m. The Pierre hotel, New York, NY”。也就是说，Event 201 会议早在 2019 年 10 月 18 日就已经推演了新冠病毒将会对全球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产生哪些影响。另一位答主“快乐的火锅”回答说，“仔细看了event 201，发现里面有几个西斯空寂的事情。1.设定的新型冠状病毒 CAPS 和 COVID-19 非常相似。2. 讨论了医疗击穿的后果。3. 第三世界国家完全无法抵御。4. 就算部分国家完全控制，也会因为全球泛滥而不可幸免。 所以我斗胆下两个推论。1. 美国对冠状病毒的研究已经很深入了。2. 很多国家的群体免疫政策理论指导。 ……。”不得不说，美国对冠状病毒的研究确实非常深入，几乎大多数的推演和预言都在最近几年内逐一兑现。这里的重点是，Event 201 会议所推演的 “就算部分国家完全控制，也会因为全球泛滥而不可幸免” 到底会不会也变为现实呢？答案是肯定的。新冠病毒在短短几年时间内就已经快速迭代，进化出了一个庞大的新冠病毒家族。……

不难看出，2019 年《Event 201 大流行，第三部分：关于金融与财政的讨论》所推演的 “就算部分国家完全控制，也会因为全球泛滥而不可幸免” 如今已经变为现实。

去年 9 月份，《财经·大健康》发表文章《疫情这两年，14.7万亿元中国卫生费用发生变化了》专门对地方债务问题进行了挖掘。根据文章描述，“…… 2020 年、2021 年两年疫情，全国共花出 14.7 万亿元卫生费用，这几乎是 2016 年-2018 年三年的总额。…… 2020年，围绕医院建设的地方债也显著增加。 财政部数据显示，2020 年 1-12 月，全国发行地方政府新增债券 4.55 万亿元。……”

过了两个月，《财经》杂志再次以高权重的封面文章《《财经》封面｜谁将为防疫买单》对地方债务问题进行了挖掘。根据文章描述，“…… 2020 年、2021 年两年疫情，全国共花出 14.7 万亿元卫生费用，这几乎是2016 年- 2018 年三年的总额。……一人一国，都在为抗疫买单。……据浙商证券估算，常态化核酸检测带来 8300 万人/日的需求增量，按当前低价 2.6 元推算，全国每天要为核酸检测花去超 2.15 亿元，2022 年 6 月至 12 月的核酸检测总价将超 460 亿元。 地方政府不得不一再考虑精细化控制成本。 一方面调价，通过联盟集采、竞价挂网、区域价格联动等措施，持续将核酸检测产品价格导入更低区间。如郑州等地公开表示，将通过统一试剂采购方式等途径，最大限度降低检测物料成本；另一方面，最大地利用基层组织、志愿者来分担成本。尽管如此，两次热议， 让地方财政力有不逮的情势浮出水面。 5 月底，有地方提出用医保来支付部分核酸检测费用。对此，手握国民医疗卫生‘钱袋子’的医保部门没有痛快应承。……”

不难看出，正如 Event 201 当时所推演的那样， “就算部分国家完全控制，也会因为全球泛滥而不可幸免”，新冠疫情对于金融与财政的影响是实实在在的。 而经过三年疫情的防疫支出，部分地方政府或许是真的没钱了。最先被推上热榜话题的地方政府是河南省的许昌市财政局。根据去年 11 月份的一则由“财联社连线”发起的知乎话题《网传「检测机构暂停新冠核酸样本接收」，许昌市财政局回应称「正开会研究此事」，具体情况如何？ - 知乎》题面内容部分描述，“《科创板日报》9 日讯，一份《关于新冠核酸样本暂停接收的通知》昨日在社交媒体传出。许昌博奥润康医学检验实验室称，该机构从 2021 年 1 月至今一直承担着许昌城区大规模核酸检测任务，试剂耗材及人工费用投入费用较高，目前各区县均未及时汇款，导致该机构运转压力太大，接总部通知，于2022年11月11日(本周五)零时起暂停接收各县、区所有新冠核酸样本。对此，《科创板日报》记者致电河南许昌市财政局，对方表示已注意到相关情况，许昌市财政局社保科正在市政府开会研究此事。”

那么为什么中国去年没有像美国曾经那样，直接放宽货币政策，通过增加地方债的方式来解决缺钱的问题呢？

根据该话题另一位答主“青山布衣”的回答，“几天前，人民银行和银保监会重磅发声，其中我认为最重要的一句话是： ‘如果允许财政直接向央行透支，靠印票子满足财政支出需求，最终将引发恶性通胀，财政也不可持续并产生债务危机。’这相当于是明确的否定了财政赤字货币化。如果说过去有的地方还保留幻想，zy财政为地方财政无限兜底，那么现在已经是明确了， 安全是第一位的，不可能让地方撒开了借钱、寅吃卯粮。安全和风险控制将是未来的主流， 许昌并不孤单，很多地方都会或已经陆陆续续的面临钱不够花的局面，自己想办法开源节流吧。疫情防控只是其中一项花钱的地方，实际上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一个地方到底有多少成色，退潮之后，自然明朗。”

划重点， 安全是第一位的，不可能让地方撒开了借钱、寅吃卯粮。安全和风险控制将是未来的主流 。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先来看看以制造业为主的邻国越南。越南的疫情防控一直是优等生水平，但却在去年全球泛滥的德尔塔疫情中没能幸免。根据相关知乎话题《中华人民共和国和菲律宾共和国联合声明，以和平方式处理南海争议，还有哪些信息值得关注？ - 星话大白的回答 - 知乎》答主回答，“……但有意思的是，越南是我们去年关键会议开完后，首个对我们访问的国家。甚至比德国总理朔尔茨还要更早一些。当时中越联合声明里，有一条让我挺关注的，其中提到‘发挥好合作打击犯罪会议、战略安全对话等机制作用，加强反恐、抵御和平演变和颜色革命、禁毒、打击电信网络诈骗、跨境赌博、人口拐卖和高科技犯罪、出入境管理、追逃等领域合作。’还专门提到抵御‘和平演变’和‘颜色革命’。我去年也分析过， 越南去年房地产暴雷，货币大幅贬值，股市大跌，经济和金融都有被美国收割的风险。 越南也是有点害怕，会不会哪天就被美国给‘颜色革命’了。以越南当前对美国的这种提防，美国还想利用越南来在南海搞事情，显然也不太可能了。……”

再来看看以矿产资源为主的非洲国家加纳。加纳曾经是非洲的经济大国，占比非洲经济总量一度高达 30% 之巨。而根据 36kr 在去年 12 月份的一篇文章《2022年，又一个国家破产了》描述，“加纳 3000 万人口，家底相当之殷实——黄金储量 20 亿盎司、钻石储量 1 亿克拉、铁矿石储量 14 亿吨、石油储量 20 亿桶。而且，加纳拥有价值超过 5500 亿美元、15 亿吨之巨的铝矿，且埋藏深度较浅，开采难度较低。加纳亦是非洲的经济大国，占比高达 30% 之巨。本以为加纳可以过上沙特、卡塔尔们的土豪生活，但现实却非常之骨干，加纳人民水深火热，国家坠入斯里兰卡般的深渊。12 月 19 日，加纳政府发布官方声明称将暂停支付欧元债券、商业定期贷款和大多数双边义务的债务。国家层面的债务违约，将对加纳产生重大且极具破坏力的深远影响。 在 2020 年新冠疫情之前的 3 年内，加纳存量债务加速膨胀。 据西非漫谈报告，其一，加纳国有企业在能源领域不断累加债务，而又不能依靠自身业务收入所得偿还债务。没有办法， 加纳政府擦屁股，发行 30 亿美元债券补窟窿。 其二，加纳央行在期间大力整顿金融不良行为，吊销了多家银行、储蓄贷款、小额信贷等领域的多张牌照。而加纳政府又发行 30 亿美元的债券为之输血，弥补前者巨大损失。政府债务占 GDP 的比重从 2016 年末的 57.1% 快速飙升至 2019 年末的 63.9%。疫情爆发之后，封锁管控，供应链紊乱，加纳经济大幅恶化， 财政收入锐减 20 亿美元，而为了抗疫，政府多支出了 17 亿美元。一进一出，差不多又新增了 40 亿美元的债务。 2020 年，加纳债务水平已经急剧攀升至 78.3%。当年，偿还债务利息金额，已经占到了其收入的 70%，已经处于破产边缘。2020-2021 年，美联储超大规模QE，数以十万亿计的泛滥美元涌向全球各地，成为本轮全球超级大通胀的元凶之一。今年年初，美联储急踩刹车，以创下 40 年的速度进行货币政策‘急转弯’，美元指数势如破竹，节节攀升，冲击全球多国实体与金融市场，包括加纳。在全球超级通胀的裹挟下，加纳 10 月通胀也已飙升至 40.4%，11 月继续暴涨至 50.3%。食品短缺、粮食短缺、能源短缺，社会动荡加剧。经济陷入恶性循环，偿债能力进一步被吞噬。在金融层面，今年来加纳官方货币赛地兑美元大幅贬值将近 60%，成为今年全球表现第三差的货币，仅次于津巴布韦和古巴比索。如此一来，加纳偿还的外债规模在汇率贬值的情况，从 300 亿美元左右变相膨胀至 500 亿美元。而外汇储备仅仅只有可怜的76亿美元。这是击垮加纳的最后一根稻草，债务违约也就成为了必然。与此同时，穆迪将加纳的官方评级下调至垃圾级 Ca，与斯里兰卡处于同一个水平上。惠普评为 CC，标普评为 CCC+，也意味着关闭了加纳未来想在欧洲、亦或是美国债券市场融资的大门。被迫无奈，加纳只有救助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IMF。12 月 13 日，加纳政府与 IMF 达成为期三年的初步协议。但这样的谈判与协议，想必并不是光明正大的援助，恐怕是另有所图的施舍。时间拉回到 1997 年。亚洲金融风暴蔓延，韩元汇率遭遇崩盘，重创其外向型经济，工厂大面积倒闭，大批人员下岗失业，物价飞涨，民不聊生。韩国政府无计可施，向美国掌控的 IMF 救助，最终获得 550 亿美元。拿别人的钱，就必须答应 IMF 很多的条件：按照 IMF 设计进行‘经济改革’，包括重组大企业，鼓励银行合并，对外放开金融和市场。说难听一点，这就是卖国钱。此后，韩国八大银行的外资股份，均占到了 2/3 以上。韩国最引以为豪的三星集团，大部分股份也都落在了华尔街巨头手中。韩国的悲剧同样发生了日本身上，还有巴西、阿根廷、泰国、菲律宾、马来西亚等等。很久以前，财富大掠夺必须靠战争，而过去的几十年靠的是金融掠夺，依靠美元霸权潮汐一波就可以达到目的。这一次，加纳面临的是跟过去一样的收割戏码。我们脑补一组画面：加纳你向我 IMF 借钱可以，那你家里面海量的矿产资源，是不是要把股权、开采权让渡出来？没有办法，加纳悲痛欲绝的同意了下来。……”

几家欢喜几家愁。站在美国华尔街资本的角度，虽然去年收割越南和加纳等国家，廉价收购了不少优质资产，但是这些国家的经济规模总量还是小了一些。

正如之前写作文章时的观察，……事实上，经济发展是有其自然周期规律的。货币政策也是如此，不会一直偏松，也不会永远偏紧。而从目前的全球经济状况来看，欧盟和日本的经济规模都在快速缩水，原本的三足鼎立之势（中国经济、美国经济、欧盟经济）也正在向着中美两极格局转化。换句话说， 2023 年的中美经济都将成为更多人的“热议”重点。虽然说现在的美国债务规模远远高于中国，但在舆论场上，以“地方债和中国楼市”为焦点的“热议”话题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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